05 6月, 2016

【鋼鍊佐莎】青鳥 7-10

※過去在PChome新聞臺連載的長篇同人作品
※正常向,主RR
※背景為現代架空,有自創角
※不適者勿入



7


     莉莎不知道該不該慶幸自己最近的休假。
  知道「伊耶柯娃」可能會被暗殺的消息,她並不訝異。
     畢竟早就將性命置於度外了。
        麻煩的,只是又要演一場意外,以及眾人陪演的喪禮。

        Queen確認完這次的細節,她忍不住走到畫架旁邊,將櫃子上一直壓倒放置的相框立了起來。
 
        這是她的壞習慣。
        每當要跟一個好不容易才熟悉起來的角色道別時,她總是不自覺地會走到這個角落,彷彿要確認什麼一樣。

     相框的主要方格內,框著一名張著紅色眼睛的金色短髮的小女孩,蜷曲在父親懷裡,臉上掛著幸福的笑靨;而旁邊的長條方框中,則有一名美麗溫柔的女子,優雅地斜倚在名貴的沙發上,柔順而光亮的秀髮,就如同莉莎一樣。
    她順手掀起棄置在角落、一張佈滿灰塵的白布。

     一幅立在角架的畫,緩緩出現。
畫面是一隻上了天藍色的鳥兒,然而凌亂的勾勒和上了一半的褪色顏料,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幅未完成的畫。
突兀的乾褐色污漬,大片地落在鳥的翅膀上。
  
  Just a pie in the sky.」莉莎閉起眼睛。
     纖細的指尖滑過畫面上粗糙的筆觸,冰冷的沒有溫度。
   
     母親的畫。
     無法完成的畫。
  

     很久以前,父親期許她可以完成母親的遺作。
     而她也一直把這個當作是自己的夢想。
   
     但事實證明,折翼的鳥兒是無法飛翔。
     她苦澀地想。

     那是我畫不出來的神韻。
      那只青鳥只活在過去的久遠記憶裡,早已不復存在了。
      復仇者,是沒有幸福可言的。

       比起母親留下來的話,她選擇了繼承了父親的意志,即使那是與父親、母親以及外公期望的理想相違背的職業──加入政府的特別組織,成為優秀的獵殺者、傑出的間諜。
      不過很奇怪,她不曾後悔。
      因為她知道,假使今天她只是單純的古拉曼小姐,在外祖父安排下嫁到一個門當戶對的家庭;也許會有個很疼她的丈夫,擁有一對可愛的孩子當然是由精通外語的保母和家庭教師照顧,過著人人稱羨的生活。
     但她知道,最終,自己還是沒有能力完成那幅「青鳥」。

     哪一天,如果她遇到了一個人、一個能讓她完成那幅畫的人,她願意放下一切跟那個人遠走高飛。
     ──這是她跟Boss、以及外祖父的約定。

     「希望在我死之前能完成這幅畫、完成母親的遺作。」

      亮棕色的眼眸此時此刻盈滿了淚水。
      她黯然地將布蓋上。

※ ※

      酒吧裡燈光昏黃。
      亮白金色的長髮此時被放了下來,寶藍色的玉石耳環,在耳邊晃呀晃的。
    
     同樣都是受到生命威脅,但是「伊耶柯娃」卻比「古拉曼」堅強許多。
     
仍能若無其事在大城市裡出現,一如往常地在酒店工作。
    
      哈博克有點擔心地看著她周旋在有錢男人之間,有點心不在焉地清洗著杯子。他嘆了口氣,不禁覺得Boss說的很對:Hawk比什麼人都來的堅強,一直以來都用自己的方式在生活,她像個男人,毫無畏懼
    
     門鈴響了,他下意識地盯著進來的客人,心跳突然漏了半拍。
     那傢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小心地低下頭,試著透過別在領結內側的通訊器,悄聲警告她。
     然而莉莎卻神色自若地穿梭人群,來到吧檯前,對著剛進來的客人微笑。
  
     「噢──真巧呀!謝佛先生。」

     哈博克震驚地抬起頭,摸不清莉莎思緒的他,訝異地看了兩人一眼。
     好吧!值得慶幸的是,至少不只有他一個人驚訝得像個呆掉的傻瓜。
  

8


    正對著哈博克的男人,此時嘴巴張得大大的,手上的文件咻地滑落,散在一地。
    面對這樣的狀況,已恢復冷經的他不禁暗自祈禱,自己剛剛的失態,沒這個男人蠢。

      莉莎嘴角微揚,彎下身子替羅伊整理東西。
       「怎麼?看到我出現在『工作場所』,所以感到很吃驚嗎?」她將弄掉的文件整理好,拍了拍上頭的灰塵,遞給原本的主人。
   「妳、妳在這裡工作?!」羅伊愣著,一直沒有接過文件。
   「是呀!我是這裡的公關。」她微笑,挑眉,「怎麼,有問題嗎?」

    羅伊的視線忍不住游移到莉莎那身開著高衩的長裙底下,那雙美麗修長的腿。
  
    也不過是另一個膚淺的男人罷了!還以為有什麼能耐!
    哈博克一邊用著乾淨抹布擦乾杯子,一邊盯著眼前開始語無倫次的男人,不屑地想著。

    Jaguar吃醋了呀?」Wolf 的聲音從耳機傳來,充滿揶揄。
  
    哈博克臉色黯淡地朝內裡的廚房看了一眼,躲在角落的Wolf忍不住嘴角抽笑。
     他不悅地比了個下流的手勢,趁著沒人注意,壓低聲線,對著通訊器咆哮,「你有本事把Snake把到手再來嘲笑我吧你!」
     看到偷偷啜飲罐裝啤酒的Wolf,瞬間嗆到猛咳的剎那,他突然覺得自己至少扳回了一成。
     是的,他承認自己早就喜歡上了Hawk,而他也知道組織裡欣賞Hawk的人比比皆是,反正他本來就不奢求自己會被選中。不過,他跟其他愛慕者一樣,覺得有義務保護她,用另一種方式。
     所以看著她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的感覺,還是會很忌妒。尤其是跟任務之外的「男人」聊得那麼開心的時候。
    「夠了──Jaguar。」不知道為什麼耳機裡冒出了Boss的聲音,「Shepherd的事情Hawk自己會處理,你可以換班了。」
   
     他睜大眼睛,詫異的盯著手上的杯子。
   
     她要求的,她不要任何人干擾。
     Boss最後的話語迴盪在他耳邊。
     Boss其實很少會不經由主管而親自下令。

     於是,哈博克只能忍住想要拿槍將眼前的小白臉轟個稀巴爛的衝動。他憤恨地盯著羅伊最後一眼,默默地遵照指令離開。


※ ※
    

    「其實妳懂得很多,不論是繪畫歷史甚至文學音樂。」羅伊鬆開了自己襯衫最上方的兩枚扣子,搖晃著杯裡剩下的紅酒,「為什麼想要當酒店公關?」
     他嘆口氣,斜睨著她。

    「沒為什麼。」莉莎翹著腳,坐在另一角的沙發,眼睛倒是很認真地環視整個房子。
    「我一直沒和妳坦承,其實我是記者。」他啜了一口酒,淡淡的說,「太陽報的記者──羅伊‧馬斯坦古。」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亦或者在這種半夜時分,人,好像特別容易對陌生人敞開心胸吐露心事。

     「怎麼?妳好像不吃驚?」
     莉莎微微一笑,「早先聽說夫人有個養子,所以就在猜是不是您了。」
     她順手指著房裡的某些擺設,「這幾樣是出自夫人的手筆吧?畢竟是我幫忙挑的禮物。」
   
     羅伊赫然想起好像真有這麼一回事。
      養母曾叨念著這些東西是她請某個店裡的女孩專程挑的,叫他不准把東西隨便扔掉,而事實證明那些東西不僅耐看也耐用,所以其實他的心底十分感謝他本來挺擔心店裡的女孩品味會很差,就跟他的養母一樣有奇妙的審美觀)。
   
  「如果妳是因為家境的關係不得不……?」他有點遲疑地開口,「我其實可以請夫人……」
  「不用麻煩了。」她冷冷地將玻璃杯放在桌上,「我做這份工作是出於自願的,被帶出場是常有的事。」
    她的聲音忽然冷淡起來。

  好吧,是她錯看了人。本來,她還以為馬斯坦古會和其他來光顧的男人有什麼不一樣。
  看來店裡的姊妹們的說法還是有誤,說什麼他人老實敦厚、彬彬有禮。
  啊──說白了,他還是把伊耶柯娃當那種人看待。
  她暗自取笑自己。
  要不是今天自己長得還有幾分姿色,腦袋動得快,知識豐富又不愛黏人,才能順利坐上紅牌位置,成功地套出不少情報。
 
   她解下了耳環,不留痕跡的地關起了隱藏式麥克風,將塞進隨身的提包。
  
  「但我跟男人出去不代表我就得跟他們上床。」

  聽到這句話,羅伊羞愧地完全無以反駁,只是愣愣地看著莉莎抓著自己的大衣和皮包,逕自離開。
  門碰的一聲大力關上,他痛苦地將手埋在手心。
  忍不住想狠狠咒罵著自己。

  待在總部的哈博克也在竊聽器被關掉斷訊的剎那,生氣地搥了桌子。
  螢幕上的綠色點消失的地方,恰好就是該死的馬斯坦古的小公寓。
  

09


    帶著墨鏡的男人看著一張照片,嘆了口氣。
    照片裡是一張全家福。與母親一模一樣的容貌所刻出來的孩子,正幸福地依偎在父母懷裡,一臉笑得開懷。
   Hawk……你為什麼沒能在死前告訴我,你所查到的東西呢?」他痛苦地揉了揉眉心,「莉莎……你總是說聰明的她知道一切。可是那時她年紀還這麼小,而且因事故,記憶都喪失了。」
   他悲痛地握緊拳頭。

   已經沒有時間再等下去了。他想。

    雖然對不起理查森、對不起蕾妮,也對不起他曾允諾的古拉曼。
    他還是按下了訊息傳送鈕。

    『行動吧──用各種方法去問出那個秘密。』



  
   莉莎疲累地躺在大雙人床上,從窗簾縫隙中透出的耀眼陽光,讓她有點畏懼。
    她承認昨晚,有點玩得過頭了。
    太小看了那個「羅伊‧馬斯坦古」。
   
    那傢伙比她想像中還要深藏不露。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神經不會繃得緊緊的,像是得隨時戰戰兢兢迎合他人。
    也許只是因為他不是所謂的『任務』,也可能是因為他感覺是個沒有什麼威脅性的陌生人。
  
    『那些傳播人員總是這樣的──和善地讓你輕易卸除防備,然後又利用你無心的隻字片語,大作文章。』代號Queen的奧莉薇,曾不屑地對媒體公關人員,下過如此評論。

    「差不多是時候該消失了吧?!」璱蕾娜的聲音慵懶地從上方傳過來,一襲紫丁香色的可愛睡衣,此時歪斜地架在她身上。
     她遮手打了個呵欠。
  
     「誰?!」莉莎皺起了眉頭。
      「伊耶柯娃啊!」她有點狐疑地反問,「生命週期不超過半年不是嗎?」
      「噢、我倒差點忘了呢!」莉莎眨了眨還泛著些許血絲的眼睛,拍了下額頭,「說的也是,謝謝妳提醒,差不多也是時候,該跟夫人說一聲了呢!」
      「要謝就謝哈博克吧!他昨天還特地打給我,要我提醒妳。」璱蕾娜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有點欲言又止。
     天知道她差點就要脫口說出,哈博克那個公私不分的語氣和措辭,幾乎讓她昨晚嚇得魂都要飛了。
     一想到這璱蕾娜就忍不住頭痛──哈博克到底跟羅伊‧馬斯坦古有什麼私人恩怨,打從一開始好像就看人家不順眼。
     害她她老是因沒有好好「看好」Hawk,而被狠狠地數落一番。
     想來還真的是滿、腹、委、屈。
   
    「對了,Kitten的內線消息說,有人雇了殺手,想要殺伊耶柯娃,正中下懷了!」莉莎赫然想起這件事,忍不住露出平常動起歪腦筋的笑容,「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然而正細細在腦海裡佈局的她,卻沒注意到一旁的璱蕾娜,被剛剛的資訊嚇得臉色蒼白。


※ ※

  
    天上飄著微微細雨。
    最初,莉莎也覺得參加「自己」的喪禮是一件挺有趣的事。
    可惜她以前都是扮成別人的樣子。
    以「莉莎‧古拉曼」的名義出席的喪禮,倒還是頭一次。

    她仍不禁對璱蕾娜的演技豎起大拇指。
    那份悲傷,真切地讓所有的人都認為「伊耶柯娃」真的死了。

  當然,「跳海自盡」的故事至今為止還沒用過。
  
    Kitten幫忙造假的遺書、Snake辛苦佈置的場景,還有原本姓「伊耶柯娃」的女孩的屍體很明顯的是被奧莉薇冰在冷凍庫許久的「身分用屍」,巧妙地讓警方完全相信了這一切。
     即使有點疑點,動用Boss與組織的關係,也會下令他們不准調查,所以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不過最後的殺手鐧當然是能避則避囉!
   
     只是,無意間把可憐的馬斯坦古拖下水雖然聖誕節夫人直嚷沒關係,害得他不出席葬禮不行,還被同行調侃是「間接」的殺人兇手。
     不知道為什麼,Kitten編造的遺書裡,有一段指稱伊莉莎白被一名太陽報的知名記者M先生始亂終棄,才選擇自盡的。
   
      莊嚴的典禮在牧師的朗誦下落幕,穿著黑衣的人們一個一個離開美麗的墓園。
      幾步之外的大樹之下,一位陌生的男人,此時正悄聲對著手機喃喃自語。
  
   「她死了,那具浮腫的屍體已經確定DNA無誤。」
   「別擔心,今天那女人有出席,大概可能有些私交吧?!」
   「保全相當嚴密、還請了那個挺有份量的『組織』嚴加看守呢!」

    男子哼哼哼地笑了起來,從口袋中掏出火柴和一支雪茄。
   嘩地一聲,點燃了。

   「哦?!那個組織準備要派出『狼犬』了,是嗎?」男子呼了一口菸,嘴角浮起了微笑,「好久不見的『狼犬』要重出江湖了!嘿嘿──真該好好期待的!」
    他滿意似地又吐出了一口菸,兩個指頭將雪茄夾得更緊。

    「放心──我絕對會比『狼犬』更早破解那個秘密。追了這麼多年,終於讓我們找到當年那個小女孩的下落,絕對不會再讓她輕易從我們手中溜掉。」
    「等我的好消息吧!」他掛著信心十足的笑容,切掉電話,接著,他從懷裡掏出來一只信封,當中裝了厚厚一疊照片。
     照片裡面都是同一個女孩。她穿著可愛的制服,在父母或同儕之間玩耍,臉上總是快樂的表情。
     在這之中,卻摻雜唯一一張看起來有點突兀的照片。一名穿著駝色呢褲的褐髮女子坐在椅子上,只看見她的側影,而模糊的背景能約略辨識出,是在大藝術館的展覽廳。
    男子端詳許久,帶著惡質的微笑,將雪茄的菸頭用力地戳過那張照片。女子美麗的側臉頓時被燒出一個焦黑的洞。

   Igotyou!」


10


     代號Kitten的溫莉‧洛克貝爾正無聊地把玩著桌上瓶瓶罐罐的指甲油,而璱蕾娜則在一旁哼著小曲,專心地調著那些幾乎沒有香氣的香水。將一頭長髮用電棒燙成波浪捲的莉莎,則好整以暇地研究著眼前那一排被掛在沒有面部表情的假人頭上,擁有各種顏色且長度不一的假髮。

     門,倏地被推開。

     一直慵懶地斜靠在椅子上的溫莉和璱蕾娜,立刻將背挺直,神色緊張地吞了吞口水。
    Alopex──」進門的女子擁有一頭比莉莎還要柔順、還要長的金髮,微厚的唇上塗著一款獨有的淡粉紫唇膏。白色立領的襯衫上一如往常,開了三顆扣子,褪了色的單寧牛仔褲上也有許多破洞和洗不去的汙漬。
    「呃、Olivia總長……」被點到名的璱蕾娜怯生生地說。
    「弄得怎樣了?」她挑眉,隨手挑出一個瓶罐,低頭湊聞。
   「都、都弄好了……」璱蕾娜有點支支吾吾地回答。
    「還不錯。」她銳利的目光審視了一下,難得勾起嘴角,「看來派妳當Hawk 的外勤助手還真是選對了!」
    「哪裡。」璱蕾娜蒼白的臉頰上終於有了粉色,她眨了眨眼睛,但仍然小心翼翼地搖搖頭。
     聽著兩人對話的莉莎忍不住在心裡嘆氣。奧莉薇‧阿姆斯壯總是對那些見習的孩子們毫不留情,以致於大家都怕她怕得要命。連在香水裡添加所謂的迷幻劑或者麻醉劑等這種小事,璱蕾娜都要比平常危險性高的任務,還要更繃緊神經、小心進行。

     莉莎心不在焉地把最後一頂假髮保養好,將陳列櫃推回原本的位置,接著將頭轉向有點欲言又止的奧莉薇。
      難得沒有帶上任何變色隱形眼鏡的眸,此刻正呈現清麗紅褐色,純粹而毫無畏懼。
      只見奧莉薇對她眨眨眼,將一管紙捲不著痕跡地塞進她的手心。
      隱密地連一旁的璱蕾娜和溫莉都沒有發覺。

      她臉色微微一沉。
小心翼翼地用指甲前端順勢拉開紙捲。

      上頭用法文寫著:「Il le savent déjà.
        他已經知道了。



  
       羅伊揉了揉眉心,感到相當不悅。
     這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默默地被當成了「代罪羔羊」?
     他不滿地撇撇嘴,耳朵迴盪著的,仍是休斯在告知他事情真相時的嘲笑。

     他內心複雜地打開手機,卻對著那封新的信息看得發怔了。
 
     這、這是……?
他呼了一口氣,內心頓時感到百感交集。
     「原諒我食言了,夫人。」

       他轉向桌子旁邊零亂的書櫃,手指飛快地將某幾本書抽出來,又俐落地將它們塞進別的地方去。
       直到書櫃上的書最終呈現一個詭異的圖案,木頭櫃子瞬間「嘎」的一聲,緩緩地旋轉開來。
 
       在書櫃隱密的內部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鑲嵌在牆上的塑膠櫃體中,幾把看起來保養仔細、泛著銀亮的槍。兩側的架上則放著許多分門別類、規劃好的文件。
      有好幾則泛黃的剪貼新聞,被釘在正面牆上所掛的木板上。

      他仔細地打量起最近才剛釘在木板上、那張休斯特別送給他的照片。他若有所思地,突然和手機上的圖像做個比對。
 
      「還真像呀……」他帶著有點眷戀的口吻,低語。


(TBC)   

沒有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