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2月, 2011

【圖戰篤郁】Idol‧偶像崇拜

※圖戰篤郁,《Ace‧我的王子》前篇,不適者勿入
※時空設定:『內亂』終了、『危機』前半,得知白馬王子真實身分後






Idol‧偶像崇拜


笠原郁的明天就將面臨一場大難關,大家可以等著看她該怎麼辦。
                                            ──《圖書館內亂 有川浩 後記》



笠原郁的偶像只有一個。
五年多來從不曾改變──那位在小小的蔦屋書店裡救了她的白馬王子。
一襲燙的畢挺整齊的深色制服、和寬闊的背影,溫暖的手不僅拉起面色蒼白、被良化隊的人推倒的她,還將那本她期待十年才出結局的童話書遞給她。

『冒著被當成扒手的汙名,守護這本書的人是妳啊!』

決定了自己未來命運的一句話、一個人、一個相逢的契機。

即便那時候的她已經靠著體育方面的優異表現推甄上大學,她不惜花額外的時間去進修學校沒有的圖書館課程。

我要追上那個背影、像那個人一樣保護書籍。

即便不知道他的姓名、也不記得他的長相〈怪只能怪自己差到無比的記性,從小到大最大的障礙也許不是考試考不過,而是連同學和師長的臉都要花好多功夫才能記清〉,也許這一輩子也見不到這個人、好好的跟他道謝也說不定,但是,他給了自己一份可以追求的夢想。

以及使命。

面試的時候冒著被嘲笑的風險,對著所有考官侃侃而談那個救了她的白馬王子。
的確,對一個大學應屆畢業生來說,22歲的年紀也該成熟而內斂一點,不該對著其他人毫不掩飾自己的愛慕和崇拜。

「好蠢……」此時蜷在被窩裡的郁一邊哭著,一邊不甘心的想著。

豈不是打從一開始,當事者就知道了?!
從頭到尾給蒙在鼓裡的,只有後知後覺的自己吧?

她知道自己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莽莽撞撞,做事不經大腦,一切憑『感覺』行事,因此被罵、被數落,甚至弄到傷痕累累都是常發生的事情,但從來沒有任何一次像這次一樣後悔。
深深的懊悔。

如果那時候把這份崇拜、這份仰慕放在心底就好,為什麼要這麼蠢的昭告天下啊,而且還在當事人跟一堆上司的面前。

教官會不會恨死我了呢?
第一次真正的交會是從一記背後飛踢、跟地板擒拿術的手臂反扭開始,然後是數不禁的爭吵、頂撞、鬥嘴,還有三不五時因自己脫序的莽撞行為而降臨頭頂的手刀和鐵拳。
他一定很討厭我吧?!那時候還厭惡的否決我口中的王子,甚至要我閉嘴不要再提這些無意義的崇拜。

他一定很困擾。
對於這樣不知報恩悔改的我,還老是給他添麻煩。

「明天要拿什麼臉見他啊!」哭著哭著覺得自己的體溫漸漸升高的郁悲慘的想著。

很久以前,她幻想過,如果有一天,能見到王子一面,她一定要好好的跟他道謝,然後挺起胸膛對著他說:「謝謝你給了我這份夢想,我會努力的追上那個背影,成為像你一樣保護書籍的人。」

然而、然而……

她輕輕嘆了口氣,鬧鐘上顯示著凌晨三點一刻。
再不睡覺的話燒不會退的。

她無力的閉起眼睛,把這些雜七雜八的煩惱丟到一旁。


他不知道他該用什麼樣的心情面對她。
被手塚慧陷害也好、還是老是在闖禍的時候需要他出面搭救、又或天真的訴說著對白馬王子的崇拜。

他知道在上司和同袍的眼裡,只不過是鬧彆扭。
但他就是打死也不想讓她知道,他就是她口中「念念不忘」的白馬王子。

因為她討厭自己。

『那個兇巴巴的矮子豬頭教官,總是差別待遇,老是對我不公平。』
『這世界上才沒有人會因為堂上教官而決定加入圖書隊。』

那種誇張的渲染好像迫不急待的要向全世界宣告、當年的自己是多麼莽撞、多麼輕率所造成的缺失。
說老實話,這就是他在圖書隊上的汙點、也是中傷了當時的原則派。

說到底,他沒想過當年在小小書店意氣用事、帶著跟當年的他相似的蠻幹衝勁的女孩子會立志成為防衛部員──全關東地區唯一自願的女性防衛員。

也成為五十人的精英圖書特殊部隊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女隊員。

即便莽撞、即便做事不經大腦〈說老實話她的大腦大概跟鳥的容量差不多,什麼知識、歷史、圖書分類方法也塞不太進去〉,很多時候總是要身體力行會過好幾次才會記住。
憑著自身優越的體力和瞬間爆發力在戰場上橫衝直撞,每一次都在挑戰他的心臟極限。

我們的王子總是在危急的時候出手搭救,只要遇到笠原小姐的事情就冷靜不下來對吧?
小牧曾笑著如是說。
是因為在她身上看到以前橫衝直撞的自己吧?

「橫衝直撞而已嗎?」他嘆了一口氣。

雖然總是讓跟在她身邊的人冒冷汗,可是率真和有話直說的個性卻是她唯一的優點──不會耍心機、不會動歪腦筋,即使學得比別人慢,也會盡全力的不讓自己成為弱點、成為絆腳石,給特殊部隊的大家帶來麻煩。

他只能默默的在身邊守護她,幫助她成長。
一點一滴的。

當他知道她被捲入砂川事件,被行政派刁難和約談時,他害怕的是笠原跟他走上一樣的道路。

別跟我一樣,別把過去那不受控制、蠻幹的我當成偶像一樣崇拜。
天知道他有多想對她這麼吼。
過去老是闖禍的我不值得。

明明對著所有人說不需要操心、不需要去阻止她跟手塚慧碰面。
甚至小牧還一臉不確定的問著:「這樣真的可以嗎?」

你要是再問一次的話,我的回答說不定會不一樣。
他咬者牙用力的關上背後的門。
什麼叫做『笠原是你的部下,你自己判斷』!
當初硬是把她塞給我,好一群人晾在那裡看好戲的傢伙總是用這樣的語氣笑著說。

噢,她喝醉了,身為上司的你要平安地把她送回去喔!
噢,你家那衝動的下屬又闖禍了,趕快去救!
噢,笠原小姐在那邊大鬧了,趕快把她帶走別讓她礙事!

每個傢伙都這樣,那到底要我怎樣啦,混帳!
他總是這樣受不了似的在心裡泛著嘀咕。
煩死了。
真是煩死了。

所以當他氣喘吁吁的感到那家店時,她第一句問他的話卻是:你幹嘛穿制服來啊?

徹底的被打敗。

在他面前始終硬撐著堅強,即便受到奚落也絕不輕易脫口而出、想哭的時後會像流浪貓一樣躲在頂樓或者少用的倉庫旁蜷縮……。

『別看她這樣,她其實相當崇拜你喔,堂上教官。大概,就跟王子殿下的程度差不多。』
柴崎那句看似玩笑的正經話不斷在他腦海裡迴盪著。

是這樣嗎?
他打死也不相信的如此想著。
到頭來,她還是改不掉追著別人背影前進的壞習慣。

※    ※

因為搶手塚慧的信失敗,反而被一記漂亮的「大外割」摔到輕微腦震盪堂上正發呆似的瞪著天花板。

「笠原還好吧?」發悶了好半晌,他才吐出這句話。
「噢,剛剛冷靜下來了,我要她去跟在青木班練習的手塚會合。倒是你,覺得怎樣?」
「還是有點怪怪的。話說回來,怎麼一抓過來就直接摔人,這是植物的什麼反射性的防衛機制嗎?」
「哎唷、畢竟是有著殺熊稱號的笠原小姐嘛、你也不用太自責,老實說在場的人都嚇了一大跳,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把你摔出去了呢!」小牧依舊笑笑的、冷靜的解釋著,「不過她真的很擔心你,大概是怕被你討厭吧!?」

小牧側著頭,心裡稍稍計算到底可以把笠原跟他說過的話透露多少。

「真是的。」沉下臉,堂上恢復一貫的表情深思。

「到時後你就別再追究了,她現在正深切反省。最重要的是,過度保護的你本來就不該搶走下屬的私人信件。」小牧毫不掩飾的直指朋友的缺失。
「……我也明白啊!」堂上閉起眼,「可是看她眼睛哭腫成那樣子,還是會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總之,一定跟你推測的事情毫無關係。」小牧直起身,「所以你今天好好休息吧!」
「你怎麼確定?」堂上看著他拉開房門,忍不住開口問著,臉上寫滿狐疑。
「這個嘛……因為我問過她了啊!」他擺出那副潛藏著什麼的笑容,輕輕的關上門。

不給他有任何可以發問的機會。

「不追究就不追究、但為什麼不告訴我啊?」他恨恨的看著關上的門,一肚子火。

搞什麼,不是說過如果有問題,一定第一個來找我商量嗎?
難道說,小牧還比自己更值得信賴嗎?

他半是生氣的用力躺回背後的枕頭,決定把這些有的沒有的拋入腦後。
但此時的他,卻不知道,隔了幾個禮拜後的某個宣言卻讓他的心裡,激起更大的旋渦。


(TBC,靜待:Ace 我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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