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6月, 2010

【鋼鍊佐莎】Eternité ‧永恆

※鋼鍊佐莎,亞國向,漫畫衍伸,不適者勿入
※Fairytale 點文系列,指定者:fish can



【Fairytale】Eternité ‧永恆

Fairytale 點文系列 題目:永恆配對:佐莎  性質:微甜指定者:fish can



00

他不相信神。
自古以來,鍊金術師唯一能掌握和信賴的事物,只有自己的雙眼。
至於「真理」,以往的他深信,那不過只是浮現於書本上的知識一環,虛無飄渺的好似炊煙一樣。

沒有親眼看見,怎麼能確定真的存在?

然而,真正親眼見過「真理」,才明白諷刺的代價在自己身上施加的報應。
嘴上說著沒有鍊成陣就可以鍊成真的太方便之類的話語,到底只是要安慰旁人,還是對自己洗腦。

如果說再也無法看見,那又要如何確定它真的存在?
一樣是飛鳥略過浮雲一樣不留痕跡,一樣的不真實。

於是,羅伊‧馬斯坦古對未來開始抱著不安和徬徨。

01

又是一天的開始。

那是一種令人窒息的規律,踏著多少個階梯,抵達第幾個樓層,也許轉幾個特定的彎,就會來到特定的會議室或者茶水間。

少了某種偷懶閒適、那帶著玩世不羈的音調和元素,總覺得一切變的無趣起來。
連時鐘也有點無精打采的打起小盹來。

疾筆振書的沙沙聲仍飛快的滑落,幾個小時來累積的緊繃和壓力早就讓辦公室浸在令人窒息的氛圍裡。

她輕啜一口許久未動的咖啡,才真正意識到冷的發苦。

遠遠望著那張空的潔白發亮的長桌,有點懷念──不論是打瞌睡的身影、偷懶和女性聊軍用電話的身影、亦或用力的摔電話並燒掉公文的身影。

已經失去了許多奮鬥的戰友們。
連依靠的靈魂領袖也一去不回──

莉莎‧霍克愛少校,這禮拜第七十二次恍神。
法爾曼中尉如是想。

02

羅伊‧馬斯坦古闔上小說,皺了皺眉。
自從看不見之後,他學習使用盲人的點字。

記憶那些突起的點點,對他來說倒沒什麼問題──視力被真理帶走了,但他可沒有連能考上國家鍊金術師資格的聰明才智也失去了。

也不是說一個大男人看這種書讓人覺得可笑,而是書裡的愛情、幸福的讓人覺得刺眼──人生又不是單單的童話故事。

「沒有永恆這件事──」他曾對著莉莎說,「人類的生命在真理面前只是一瞬,說不定比螻蟻還不如──那我們豈能大言不慚、任意的述說『永恆」?」

「那、在您的心裡,難道就沒有什麼不可能會改變的事情嗎?」
她用著一貫的溫軟、沒有起伏的語調反問。

「不會改變的事情嗎?」他喃喃的自語,思緒飄的好遠好遠。
如果說那頭十幾年來、閃耀在陽光下的金髮是他認為永不改變的事情,那就能算是永恆嗎?

依然是鮮明的在記憶中飄揚。

Tu es ma déesse de l ‘eternité, Riza.
Ma reine pour l ‘eternité.

沉浸在錯綜複雜的情緒裡,電話響起的聲音格外分明。
他連忙直起身來,輕柔的喚著疾風號,摸索著走到電話旁。

「您好,這裡是霍克愛宅邸,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03

俗話說:事出有因。

自從跟『父親大人』之戰結束後,馬斯坦古就以療養當做藉口,請了長假。

整整三年的長假。

「倒不如退役算了!這死男人硬是巴著一個位子不放!」阿姆斯壯將軍銳利的眼神掃過了報告,不滿的撇撇嘴,「霍克愛少校,妳就勸那沒用的男人退位,我寧願把這個位置給妳,也不願意讓那個因為失明就開始自暴自棄的傢伙白領軍部薪水。」

「將軍、事情不是這樣的……」

「沒什麼好爭論的,就這麼辦。對了,我還會請東方司令部的古拉曼將軍出面,馬斯坦古不會拒絕的,妳放心好了。」打斷莉莎的解釋,阿姆斯壯舉起右手打斷她。

「妳可以出去了──」

莉莎無助的靠在門板上嘆氣。
怎麼說的出口呢、這樣的話?

她猶豫了一會,敲了敲房門。

「我進來了, 上校。」她推開門。

「少校,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他微微的轉向聲音的方向,皺著眉,「才剛五點呢!」

「今天的文、文件比較少。」她解釋著,話語藏著一絲不安,「上校今天過得還好嗎?」莉莎試著轉移話題。

「莉莎。」換了少見的稱謂,羅伊溫柔的嘆了口氣,「有什麼事就別瞞我了──」

「沒有什麼事。」她有點憂慮的搖了搖頭,然後用堅定的語氣說,「我、我先去準備晚餐。上校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東西嗎?」

「不要太麻煩的,什麼都好。」

聽見她輕柔闔上門走遠的聲音,他無奈的蜷回椅子上。
疾風號在他腳邊磨蹭,發出低低的嗚咽。

他輕嘆。
還是這麼不老實。

04

莉莎心不在焉拿著鍋鏟攪拌著香濃的料理,蔬菜燉飯的香氣混雜著奶油愉悅的在大鍋裡發出呼嚕嚕的響聲。

待會該去打個電話給外祖父。
她想。

「再恍神下去麵包就要焦了!」羅伊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她著急的往旁邊的烤箱一看。

「騙人。」莉莎皺著眉頭。

「不這樣的話,妳根本不會理我──」他故做悲傷的誇張嘆氣,「我剛剛叫妳好多次了妳都沒在聽──剛剛夏多布里昂夫婦打電話來說,狗寶寶出生了呢!」

「咦?真的啊?!」她順勢的關了火,將鍋蓋蓋上,「可是、我怎麼沒聽到電話鈴聲?」

「怎麼知道今天的中校小姐想什麼這麼入神?」他笑了笑,摸索著碗盤的位置,「我來幫忙──」

她愣愣地看著他把潔白光亮的碗碟遞給她。
還是很不習慣啊──少了神采奕奕的瞳眸,卻多了份以往不會輕易表現出的體貼。



05

安靜的猶如深夜小巷。
桌上只有湯匙輕觸至碗碟的的細碎聲響,硬要說什麼吵鬧聲,大概只有疾風號大口的吃著自己晚餐所發出的呼嚕聲。

沉默到好似令人窒息。
羅伊放下湯匙,嘆了口氣,開口。

「其實,我今天下午接到了將軍的電話。」他擠出靦腆又有點不安的笑容。

鎗啷──他聽見湯匙摔落碗碟中的清脆敲擊。

「外祖父?!」莉莎驚訝的問。

「嗯、他說,阿姆斯壯將軍希望我退役這件事。」羅伊故做輕鬆的聳肩,然而,右手卻不安的抓緊了桌巾的一角。

「那、您怎麼回答?」莉莎急切的問。

「我說──好啊!」

周遭的空氣瞬時凝結了起來。

「妳今天想問我的就是這個吧?中校。」羅伊淡然的說,「妳不用覺得抱歉或著是擔心,本來我早該下定決心,做出決定。」

他側著頭,想等著對面的人有所回答。
然而,卻是靜默。

「怎麼了嗎?霍克愛中校?」他不安的舔舔嘴唇──那是他做錯事時,一貫的習慣「妳還好嗎?」

他緊張從椅子上起身。

「我、沒事。」她斷斷續續的說,聲音帶著不自然的哽咽。

「騙人!」羅伊有點生氣的跨步,抓住莉莎的手,用力的貼近自己左胸膛,「不要認為我什麼都看不見,就什麼也不知道。這裡仍然有力的跳動,我失去了視力,並不表示我是個無用的人啊!」

「我依然能用心去感受一切。」

「那為什麼?」莉莎睜大著雙眼,忍住奪眶的淚水,「為什麼要那麼輕易的放棄、放棄……?」

「我沒有放棄──」羅伊緊皺著眉悄悄的舒展開來,「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答應阿姆斯壯那女人的條件。」

他的臉上掛起來熟悉、頑皮的笑容,「當然是往議會發展囉!這算是合約上的協議吧!阿姆斯壯將軍打算加開一個文書工作的部門,專門與議會溝通和協商,她希望我可以利用過往的經驗和名聲擔任這個部分──」

羅伊稍稍停頓「當然、妳還是……會陪在我身邊幫我吧?」
他的語氣充滿著不確定。

「這是當然的,傻瓜。」莉莎用手背抹去自己的淚水,露出笑容,「害我擔心那麼久。」

輕柔的,唇瓣交疊。
而後是,緊緊相擁。


06 尾聲

街燈昏黃,微涼的冷風拂過臉頰。
手心的溫度仍然是炙熱且溫暖的。

羅伊拉著疾風號,跟莉莎兩個人悠閒的漫步在夜裡的街頭。

剛剛才去夏多布里昂夫婦家拜訪新生的狗兒,看到疾風號愉悅的狂吠聲,羅伊內心不禁暗自嘆氣。

這小傢伙難得也當上爸爸了呢!

他不自覺得停下腳步,想著放在大衣左邊口袋的東西。
曾經是那麼虛幻又不切實際,但現在卻變得異常沉重。

「怎麼了嗎?」莉莎溫婉的問著停下腳步的他。

「妳還記得,妳曾經問我有沒有什麼不會改變的事情嗎?」他緩慢的說,將手伸進了大衣裡。

「嗯?」

「我、好像找到了呢!」羅伊微微側向她,從口袋中掏出了小盒子,「這、嗯、算是古拉曼將軍的另一份做為勸誘我退役的禮物吧。」

臉頰上冒起了少見的紅暈,莉莎悄悄的打開了小盒子。

果然是這樣。
她笑了起來。
微微的看了在路燈下有點發窘的羅伊,她突然慶幸他什麼也看不到。

「吶、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羅伊微微向前,附在她耳邊細語,「妳的臉很紅喔!」

「咦?」

拿起戒指,他輕柔的摸索著莉莎柔軟的手,套上。

Tu es ma déesse de l'eternité, Riza.
Ma reine pour l'eternité.


即便看不見了、即便人事物都因時光而改變。
在我生命裡,唯有妳,是永恆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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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硬要趕在6/11日之前發文(這日子對佐莎迷來說格外有意義)
不過尾聲的地方有做小小的修改:)
所以基本上......還是沒有完成:(

寫文的過程中,很多意外
包括完結的108話意外的提早被劇透
包括結局的那份不完美和缺憾
也包括意外發現和小翠那篇「重繪」有著相似的觀點

不完全一樣,但不得不說還真的腦波同步了:)

這篇永恆難產很久老實說──一直很想要去抓住永恆之於佐莎的定義,最後卻寫出了這樣的小品

我承認有些安排可能很無厘頭(比方說為什麼羅伊要請三年有薪假之類得詭異情節)、有些字彙可能修飾的不夠完美,但我希望自己還是有做到fish can大大所期望的微甜(笑),並把我對這個題目的詮釋想法傳達給大家:)


fish can大大請簽收(奉)

如果可以還是希望大大留個言讓我知道您已經看到了。
真的很謝謝大家長久以來的支持和照顧!


4 則留言:

fish can 提到...

嗨嗨嗨 小雪
好久不見了!!!!
我是以前的fish can啊~
最近被鋼鍊展和真人版的資訊澆到
又發瘋似的把google上能找到的佐莎文全部再看了一遍又一遍
當我看到這篇時我大驚了!!!
很抱歉我記得我在很早之前的時候有看過
但是但是我不太記得我在你舊的部落格時有沒有留言回覆你了
如果我沒有回覆你的話很抱歉很抱歉讓你傷心了
你的文一直是我高中時期以來的精神糧食啊!!!
不管是漫畫衍伸或是架空的設定
都大大滿足了佐莎在漫畫中的缺憾啊
謝謝你的持續創作
也謝謝和你互相打氣寫作的其他大大
很抱歉我這段時間的缺席
也請原諒我未來可能會繼續潛水
但是我一有空一定會再回來坐坐的
謝謝你小雪 :)

小雪 提到...

fish can さん好久不見!
果然鋼鍊展和真人版都可以釣到一些久違的粉絲呢!(笑)
其實我忘了當年你有沒有來留言了,畢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說來慚愧,點文系列我好像也只完成你這一篇而已,後來因為一些因素我的重心都放在原創作品上了XD
很開心這些作品陪伴fish can さん度過高中時光,能成為你的精神食糧實在太好了!
沒辦法常來也沒關係喔!其實我這幾年也很少寫同人了,不過今年年底會搭著真人版的順風車,出當年沒能成功的《青鳥》本,如果fish canさん有興趣的話,也可以關注我的噗浪帳號或者這個部落格的資訊喔!

潛水什麼的真的不要緊,知道自己的作品仍然能帶給大家歡樂與感動就夠了:)
也真的非常、非常謝謝你久違的找到這裡、留了這麼多鼓勵給我,我會加油的!



fish can 提到...

嗨嗨小雪
我...我..我要很不好意思地跟你說
我其實是在琴影大大的blog中的噗浪連結連到大大妳的這個部落格的
所以我其實是已經先填好《青鳥》本才看到這篇文的XD
慚愧的事我竟然完全沒有發現寫《青鳥》的就是我之前認識的小雪((泣...
希望《青鳥》能出成功啊~
小雪加油 :)

小雪 提到...

fish can さん
不用不好意思啦!
畢竟我有改過筆名~
倒是蠻意外是從琴影 さん那邊連過來的(笑)
也非常感謝你填單喔>"<
我一定會成功讓《青鳥》跟大家見面的
也謝謝你的鼓勵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