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鹿鞠】Wind and Cloud

※ 火影鹿鞠，第二人稱，鹿丸視角

※ 不適者勿入

Wind and Cloud

妳是風，吹拂一切黃砂之風；而我，是雲 ─ 隨著風飄泊不定。

【1】

 一切都是那麼的單純。大家說。

好像是從中忍考試吧？！你和她結下了奇妙的緣份。


只要你身負重大任務的時候，盟友的救援者總少不了她。

嘿─你嘟囊著、一本正經的像旁人抱起怨來。


砂忍者村明明又那麼多忍者，幾千分之一的機率偏偏每次都找上你。

倒不是說不喜歡那女人，只是該死的都在高難度任務上碰頭，免不了要忍受那抹「果然是小鬼」的嘲諷嘴角。


「我說鹿丸呀！你真的沒有跟砂忍者村的手鞠約會嗎？」這已經是這禮拜第三次鳴人朝你大吼。


「沒─有！」你一如往常用著慵懶的語調外加不耐煩的長音來回答。


這傢伙八卦的個性怎麼想也想不到會是四代目的兒子。你內心幽幽嘆氣。

要不是老爸在某次任務之後不小心說溜嘴，你根本連想都沒想過呢！


「鹿丸跟手鞠姐姐是感情特別好的朋友，不是嗎？」井野曖昧似的眨眨眼。這番評論頓時又讓在座的所有人不懷好意的「哦─」了一聲。


女人就是麻煩！你第N次在心裡下了如此的結論。


「對了─說到砂忍者村，這次負責的招待人又是你吧？」志乃推了推眼鏡說。


這下竊笑的聲音變得更大。


你搔了搔頭，倍感無奈的盯著大夥，「火影大人說，如果這次密談結果順利，我就可以卸任不必當招待了。」


「真難得師父會講出這樣的話呢！」小櫻淘氣的向井野努了努嘴吧！


「吶─跟你們說你們也不會信的，明天我還要忙，先走了呀！」你把該付的飯錢扔在桌上，就慌忙的用瞬身術逃開。


真是的、幹嘛老是把他跟那女人連成一塊嘛！


【2】


手鞠挑眉，盯著手上的書信。

我愛羅一向跟木葉那個叫鳴人的小鬼交情甚好，也聽很多小道消息說那小子會有很高的機率是將來的火影，如果他活得夠久的話。

她看不出來還有「聯姻」的必要。

常常去跑「木葉救援任務」(當然包括有幾次是「砂忍救援任務」)之後，多多少少都跟木葉那群年紀相仿的忍者有聯繫，更別提兩三個月就會因盟會而見面的鹿丸。

她知道木葉不少古老有傳統的忍者家族，但她並不知道砂忍者村有沒有什麼足以門當戶對(這當然不單單只是身世，也包括忍者等級和所擁有的能力)的女孩。

當然，如果是堪九郎或者是我愛羅要娶木葉的女孩子就另當別論了。

不過她很懷疑，雛田是日向當家大概不行、花火年紀太小大概也不適合、天天大概會跟濃眉小子在一塊、要井野或者小櫻那種女孩子嫁來沙漠大概也會要了她們的命。


手鞠嘆了一口氣，大概，她想。

怎麼會想要討論一個「大概」都不行的主題呢？


「不會不行呀，手鞠─」堪九郎擺出少見的嬉皮笑臉，「把姐姐大人您嫁過去比較快！」

「是唷！」手鞠陰沉的背起摺扇。

「妳放心啦，我愛羅保證妳不會嫁給鳴人、也不會是那個操控蟲子的志乃。」堪九郎笑笑的說。

「對了、那個養了狗的牙也不會是清單的人選，儘管放心好了！」他大笑補充。

「你跟我愛羅該不會背著我偷偷摸摸進行什麼陰謀吧？」手鞠碧綠的眼眸一轉，語調微帶怒氣，「早知道最後還是要聯姻，我還不如嫁給某個大名的兒子都比嫁到別的忍者村省事。」

「妳是認真的嗎？手鞠。」我愛羅低沉的問著，很認真的打量起自家姐姐。


「嫁給大名意味著我們很容易被操控，力量也許會用在政權爭奪上，這是妳想要的結果嗎？」我愛羅的聲音有著嚴厲。


「難道嫁到木葉就有差嗎？也許……？」手鞠不甘的反擊。


「不會的。未來的木葉會很茁壯，但是同時，他們會比誰都更重視盟約。」我愛羅淡淡的說，「因為是他們，所以我會很放心。」


「我們，會一起創造和平的。」他緊緊的握住拳頭。



【3】



雖然是盟會，但也是高層關起門來自己討論。

於是你用接待完了的空檔，跑到自己常休息的那個秘密基地看雲。

今天的天很藍，陽光有點大。你不禁瞇著眼。


微風拂過，你想起了下禮拜還有個S級任務，忍不住嘆口氣。

表現得太過耀眼會有很多麻煩，所以你一直覺得出任務只要夥伴沒有受什麼傷就好，至於有沒有達成任務那就看運氣了。


可惜你的聰明腦袋大多數的時候都會完成這兩件事。

然後就是不甘願的升遷、以及就算沒有升遷，數目也會增多的A級和S級任務。


「嘿─你又在偷懶了，鹿丸？」熟悉的影子擋住了陽光，你睜開眼。

「怎麼，會開完了？」你用著懶洋洋的口氣，挪出一點位置給她。

「不，是受不了沒有意義的討論偷跑出來的。」手鞠難得語氣也藏著無奈。


沉默。

其實大多數的時候你們都是沉默的一起看雲、一起下盤棋。

偶而，你會陪她逛一逛街(縱然大多數的時候她都不會買東西)，會陪她吃一些甜的可怕的點心(然後她會笑你長這麼大還拒美味可口的團子於千里之外)。


所以你從不認為有什麼。

而她也不會對那些流言蜚語做出什麼評論，私底下只是一笑置之。


好吧！雖然很煩的時候，你們會不小心「很有默契的」在同一時間點說出相同的「我們才沒有」、或者「誰要跟她(他)呀！」這樣的話。


「吶─」不知過了多久，手鞠開口，「你為什麼會答應聯姻？」


你沒答話。


「娶一個陌生的、別國的女子對你來說不可怕嗎？」手鞠望著雲，悄聲的問，「也許她會長得很醜、也許她年紀會比你大很多，也許……。」


「我只是想平靜過完這一生。」你打斷她，「縱使我的夢想早在當年不小心考上中忍的時候就胎死腹中了。」

手鞠啞然失笑，她知道那個故事。


「真沒想到你可以這麼隨便。」她用著碧綠的眸子盯著你，「這可是人生大事呢！」


「反正總有人要扛這個渾水，再說，好像也只有我目前沒有對象，所以就只好用『多數暴力』來決定囉！」你無奈的苦笑，「對了─說到這個，既然女方是你們砂忍者村的女孩，那妳知道會是誰嗎？」


你忖度了一下，有點遲疑。

「我還以為你毫不在乎呢！」手鞠嘴角微揚，調侃著你。


「反正這都是既定事實。」你聳了聳肩，「不說就算了。」


然而手鞠的表情卻變得很不自然，於是你開始緊張，是不是哪一句話惹惱了她。


「沒關係啦、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


然而，手鞠卻用了認識以來最認真的眼神、最嚴肅的語氣開口。


「如果我告訴你，你不會退婚吧？」


「不，就算我想也沒辦法。不過……是怎麼了─？」你被那種繃緊的氣氛給嚇到了「很糟糕嗎？」


「至少對我們兩個來說都很糟糕。」手鞠垂著頭，沮喪的說。


「咦？」


「因為……是我。」



【4】



「開什麼玩笑！」你對著鳴人還有那一掛的好夥伴吼著，「你們早知道對象最有可能是她，你們為什麼不早說？」

「你冷靜點鹿丸─」寧次用著一貫沙啞的音調，壓著他的肩膀，「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做那樣的決定，你跟手鞠默契不僅特別好，彼此也甚為熟稔。」

「你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她的自尊心和責任心那麼重，她沒有辦法離開我愛羅或堪九郎、甚至是她所鍾愛、誓死保護的砂忍者村。」你生氣的吼回去，「換做是你們，你們願意聯姻到別的國家、永遠住在那裏嗎？」


大家呆愣了。

幾乎沒看過你發那麼大的脾氣。


「鹿、鹿丸，手鞠也是可以定期回家呀、就、就像她現在定期來木葉一樣。」井野結結巴巴的說著。


「那不一樣。」


「鹿丸。」在和雛田交換了眼神，微微點頭的小櫻開口，「你不覺得……你太在乎她的感受了嗎？手鞠並沒有提出這樣的抗議，只有你鹿丸，你不能接受。」


「根本就不該派她來聯姻的，我要跟綱手大人還有我愛羅說清楚。」你冷冷的站起身。


「夠了─鹿丸，我很謝謝你這麼為我著想。」不知何時出現的手鞠輕輕的按住你，「不過不要緊的，因為我是風，不論在哪裡都會過的很自由、很好的。」


她靨然一笑。


「還是說你根本不希望我嫁給你。」


「妳根本不該嫁給任何人，因為風本來就是該自由自在而不被束縛。」你一本正經的反駁了她的話語。


「這個嘛……我倒覺得風反而是專門束縛著雲呢！還是說不想被束縛的人是你？」手鞠慢條斯理的說，語氣透著玩味。


「妳……」一時氣結的你盯著疑惑的眾人，那智商高於兩百的大腦判斷你該帶著她用瞬身術逃離。


於是在煙霧之後，大家呆愣愣的盯著原本你們站的位置許久。


但你不會知道，過了好幾分鐘，鳴人用著一種抓狂、近乎於要把燒肉Q震倒的吼音大叫─


「可惡呀！鹿丸那小子又逃走了─」



【5】



總之呢，最後你還是在綱手大人的怪力以及我愛羅的砂子的半逼迫下娶了砂忍者村的「公主」。

至今回想起來，仍讓你忍不住嘆了好幾口氣。


你承認，這一切雖然讓你措手不及，不過你們彼此都適應的很好。

這點你感到很意外，沒想到手鞠那樣的女孩子在打理鹿場事務打理的井井有條，連吉野都倍感意外。


S級任務仍滿天飛，但不一樣的是，手鞠每次會陪你接任務。

美其名是支援和默契，但你總是懷疑綱手大人怕你偷懶、老婆大人怕你受傷(雖然她仍舊調侃你「我不在你又會亂哭之類的」)的前提下訂的密約之類的。


然後木葉的街道上那些有關乎─奈良家的小倆口感情真好，連出任務也是夫妻搭檔呀的八卦仍舊追著你們跑。


然而阿斯瑪和紅的那個小鬼頭卻常常仰頭問你，「鹿丸哥哥你為什麼會娶一個年紀比你大的人？」


你終於慨歎並且明瞭當年四角的那番話了。


「第一，因為她是風，我是雲；第二，因為她笑的很燦爛；第三，因為我們是聯姻。」你無奈的笑了笑，摸摸小鬼的頭。


「總之你長大就會明白。」


【6】



「吶─你會後悔嗎？」手鞠擺好棋盤，隨口問著。


「不知道。當初反對只是覺得妳不適合嫁人。」你慢條斯理的動了一步棋，有點心不在焉的回著。


「是嗎？」手鞠思考了一下，也跟著動了一步，「連你也不適合我嫁？」


「太麻煩了。」你把棋子往前動一格，很順利的吃掉了手鞠的棋子，「那妳會後悔嗎？」


「呵呵─不知道。」手鞠淡淡的笑了，「當初覺得很糟糕也是因為我不覺得你適合娶妻子。」


「像你這麼會抱怨又常嫌麻煩的人，當你的妻子一定老的很快。」她一本正經的說。


「也是啦─」你搔了搔頭，「奇怪，妳不覺得我們兩個不適合婚姻的人攪和在一塊，還能相安無事真是奇蹟嗎？」


手鞠愣在那裏，好一會兒爆出大笑。


「你什麼時候把滿天飛的八卦內容背得滾瓜爛熟了。」她笑出眼淚，用力的打了你一下。


是呀！井野老是到處跟別人說，說你到現在都沒被煽出家門真是奇蹟。

為什麼大家老是認為你和手鞠在一起一定會打打殺殺。


好吧！你承認娶了她之後，她反而沒有像你預測的那樣變的嘮叨又恐怖。

相處模式仍像以往，只不過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睡在同一張床。


「嘿─又換你了，愛哭鬼。」手鞠朝愣住的你扮個鬼臉。

「別再那樣叫我了。」你板起臉，決定不要手下留情，把棋子往前推了幾格。

「將死了。」你嚴肅的盯著她。

「又輸了。」手鞠撇撇嘴，「不管了，我要去幫媽煮飯了，等會爸回來你自己跟他玩。」


你看著她丟下棋子跑去幫忙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



※  ※


直到很久以後，你才明白。

神不讓你當個隨隨便便的忍者、不讓你在一個輕鬆的職位、也沒讓你有機會娶個既不美也不醜的妻子，但至少─


你這一生中會有兩個必須捨命保護的「玉」。


當兩個小鬼仰頭望著你、問著為什麼要娶一個年紀比爸爸大又不是村里的忍者時，你也只是微微一笑。


風和雲，誰束縛誰已經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撐起的天空和風景。